2019年1月11日 星期五

雲林農村的困境~滅村危機


報載去年雲林人口出生比死亡少了 三千多人,在農村凋閉的狀況下,越來越嚴重,現在只要去到雲林平原到海邊的鄉間,就會看到許多破落沒有人居住的房子,雲林縣又有多少已經達到限界集落,執政者需要好好去思考,如何不讓滅村在自己的故鄉發生。
第一次聽到滅村是2014年,京都大學農村發展研究團隊來訪時,提出的問題,那時我的回答是台灣人口密度高,滅村的事情不至於發生。接著我在那年底在新瀉的里山參訪,整個里山環境是非常的美,但沒有一個集落有再談里山倡議,唯一只有在川口運動公園,看到電視牆播放著里山之美的影像。
在山古志村堰塞湖畔,與遷村的老人聊天,他說他對土地的感情讓他不願意離開,但年輕人不同,因為每年大雪封路,年輕人感受不到便利,沒有人願意回鄉來,那怕經濟狀況比都市好,還是寧願在都市中生活。晚上與NPO團體聚餐聊天,我好難過的問了一下,你們如何推動里山倡議,他們的回答真的很簡單,都快滅村了,談何里山倡議。
里山倡議當初也想讓青年返鄉,所以有很多補助措施,但最終還是失敗收場,也造成日本國會認為成效不彰,而不再支持撥款。
而台灣的農村再生跟日本的里山倡議也有點異曲同工之處,希望改變農村讓青年返鄉,但這幾年來的青年返鄉,只是找個年輕人幫忙社區一些計畫的執行,真的離返鄉之路還是遙遙無期,而大專洄游,說是擾動社區,發展產業,但人離開之後,社區真的成長,人口增加,產業發展良好嗎?
社區營造與再生,看到的只有拉皮,事實上仍處於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,如果沒有每年補助社區旅遊,為配合照相核銷,不知道社區一年有幾個人真的去旅遊。
雲林縣空污嚴重,就業機會不多,年輕人外移是很正常的,滅村危機機率相對很高,如何改變雲林的環境與產業發展,是當務之急,補助只有治標,還是起不了作用,衷心盼望,雲林不要有台灣第一個滅村的地方。



2017年11月28日 星期二

日治時期的台灣咖啡發展

      日本自明治維新之後,國力日益強大家,所以歐洲的飲食服飾裝扮,都被列為時尚高尚的行為,所以咖啡快速在日本興起,可惜咖啡是熱帶植物,分佈在大約南北緯二十度之間,日本無法種植咖啡。
       1895年甲午戰爭之後,日本據台澎,開始有嘗試在各地零星的種植,直到明治三十五年(西元一九0二年),故田代安定氏(總督府技師)於創設殖產局恒春熱帶植物殖育場(為現在林業試驗支所的前身),使用馬尼拉系咖啡母樹種子,加以試種,另自小笠原島進口爪哇系統的種子,極力謀求推廣。因此,在日本領台前雖有小規模的栽培,但頗具規模面積的試驗性栽培,應以今日恒春林業試驗支所前身的恒春熱帶植物殖育場為開端。幸好當地的氣候風土,適合於咖啡的栽培,自種植後第三年開始結實,四年生咖啡樹收穫半磅,六年生咖啡樹則可收穫一磅,其栽植面積曾達三町步多。自明治三十八年以後,年年都有收穫,四十一年之後,每年大約生產一石(一八0•三公斤)現在還有約八九斗的收穫。其生產的咖啡豆,在明治四十年東京舉辦的勸業博覽會展出,另在大正四年大正天皇即位大典時,特別指定使用國產的恒春咖啡。換言之,台灣咖啡達到相當程度的收穫量,始自恒春林業試驗支所,而是早在明治四十一年以來的事。」
        該所除阿拉比卡種外,其他咖啡如賴比瑞卡、羅巴斯卡、牙買加、勞利弗利亞、史丹諾菲拉、等予以試種的結果,都在樹性、收穫量方面,遠不及在來的阿拉比卡咖啡。
大正六年嘉義農事試驗支所(當時為殖產局園藝試驗場嘉義分場)開設以來,上述恒春支所試種各種咖啡的結果,以阿拉比卡種獲得壓倒性的優秀成績。於是發表頗有希望成為企業性計劃。(台灣農事報二五八號)
        在士林園藝試驗支所的樣本園內也試種阿拉比卡種咖啡數株,十年之後達到盛產期,其中優良的咖啡樹,一株產出生豆二磅以上。
根據試驗所在台灣全島(恒春、嘉義、士林)種植阿拉比卡咖啡,各所都獲得相當的成績,此當可視為完成試種的成果。
        再觀察民間的實際情況,在花蓮港廳豐田村,雖然量少,已有咖啡產品作為副業商品在販賣。觀察各種情況後,覺得在台灣栽植咖啡,已可寄予相當大的希望。
在大正元年,台東廳從殖產局獲得阿拉比卡咖啡的種子,把它種在該廳南區呂家警察官吏派出所院子裏,成績良好,樹齡已達十六年,樹根周圍超過一尺的已有十株。
       在花蓮港豐田村移民指導所內的咖啡樹加以移植後,現在已有成為該村的原木。又大正五年該廳玉里笹原氏稱,因獲得阿拉比卡咖啡種子,因之而得到原木云云。還有從上述呂家的種子直接作為原種的說法,簡言之,就是殖產局分配的阿拉比卡咖啡,這是不容置疑日本預估未來每年需要進口3萬擔的咖啡,如果要在台灣來生產,所需的生產面積,大約3750甲土地(一甲以生產八擔計算),如由全島來供應,亦非難事。尤其擁有許多適合於種植咖啡的東部台灣山腳地帶,其能提供一半土地,似非難事。
        雖屬於同一種的咖啡,由於生產地的氣候,風土或調製品的不同,而可以生產特殊的咖啡,已於前面加以敍述。因此可以預料,將來東部台灣的咖啡,必能出現如豐田咖啡、吉野咖啡、鹿野咖啡、玉里咖啡、舞鶴咖啡、知本咖啡等,具有品牌的咖啡,陸續推出市場。
這也是後來在1930年圖南株式會社在古坑山區大量有規模種植咖啡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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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1月26日 星期日

台灣咖啡的始祖—福建巡撫丁日昌


1871年日本宮古島漁民漂流到現在牡丹鄉位置,與原住民發生衝突,被殺了54人,日本要求清朝撫恤受難者,清朝回應,化外之民非我管轄,所以1874年三月出兵征戰,史稱牡丹事件,這事造成日本侵略亞洲的開端,造成甲午戰爭,台灣被日本統治五十年,台灣也成為日本南向的基地。
福建巡撫丁日昌於1876年(光緖2年)至台主持台灣事務,繼續推行撫番政策,特注重番民的教與養,1877年3月釐定「撫番開山善後章程二十一條款」。
丁日昌頒定這具體而微的「撫番開山善後章程二十一條款」從章程內容除可窺知當時原住民生活狀況,原住民與漢人交往關係外,其他第十六條有以下的敍述:
靠山民番除種植薯芋、小米自給外,膏腴之土,栽種無多以致終多貧苦。應選派就地頭人,及妥當通事,帶同善於種植之人分投各社教以栽種之法。令其擇避風山坡種植荼葉、棉花、桐樹、檀木,以及麻、豆、咖啡之屬,俾有餘利可圖,不復以游獵為事,庶幾漸底馴良。所有各項種子,由員紳赴邵局頒給。俟收成後,將成本按年繳還,以示體恤。其某某處種植某項若干?次年生發若干?收成若干?責令該員紳稽查冊報,分別有無成效,以定責罰。
因為後來尚未找到其記載收成資料,甚憾,而這是台灣史上最早紀錄種植咖啡的紀錄,比英國人1884年還早了7年

2017年4月27日 星期四

農村智慧旅行感想

       前幾天參加智慧農村旅行見學之旅,所選擇的西螺老街與林內林北社區,這都是我略為走過的地方。老實說,智慧旅行是未來趨勢,但現在的系統還是偏商業行為為主,典型的農村可能還很難適用,因為現在的農村主要還是在生產與生活與生態為主,而且農村居民是否有能力整合資源,善用資源,創造出新的價值出來,可能還要不少時間與人力。
      以西螺老街週遭來說,其實已經不算是農村,反而稱他為文化小鎮更適合,在其中包含了歷史人文,宗教文化,文創與美食,又緊臨西螺大橋與河濱公園,可以創造出慢遊慢活的輕旅行,而且商業活動活絡,比較適合智慧旅行。如果西螺老街能把醜陋的招牌拆除,營造如日本近江八藩市模式,未來必能成為台灣文化智慧旅行的典範。
       而林北社區是典型的農村社區,居民主要以生產農作物為主,主要生產水稻,木瓜與芋頭為主,缺乏商業行為,但林北應該是雲林最多菸樓的地方,如果統合資源,讓菸樓與古厝活化重生,結合農村產業,提供退休人員成為長期居住體驗農村生活的地方。
       日本兵庫縣的市民農園,引起廣大迴響,想要承租的人預約到七八年之後,而台灣受限於農發條例,執行困難,只有有錢人到農村炒作土地種豪宅,而很多退休人員想享受農園生活,因為沒有很多錢而不可求,所以如果林北社區能活化菸樓跟古厝,提供退休人員長期租用居住,結合土地承租,讓農地活化,並結合在地的生態與歷史文化,然後才能有辦法透過智慧農村方式行銷,讓社區經濟活動活絡。
       







2017年4月18日 星期二

學習尊重,在大自然中找尋感動

       今年的活動有別於所謂的賞螢,增加學習尊重環境,尊重萬物,強化了生物多樣性與環境的關係。當夕陽準備西下,跟參與者介紹環境倫理與觀察要領,也增加生物多樣性的介紹,然後慢慢的等待夜幕的到來,當偶爾有螢光閃爍時,就將進入很多人未曾嘗試的環境。
      當走到暗處,莫氏樹蛙與布氏樹蛙的爭鳴,偶爾夾雜著黑蒙西氏小雨蛙的叫聲,準備演奏美好的生命樂章,讓大家認識卵泡與蛙類,看著台灣最毒的蜘蛛,如何在洞口佈滿感應線等待飽餐一頓。
      沿途中,螢火蟲不是主力,但還是會有點點螢火陪伴大家前進,探索未知的自然世界。各種原生種蝸牛會陸續出現,而蛙類的種類也更多,如果運氣好還可以見到白鼻心,大赤鼯鼠與野兔,而爬蟲類也來湊熱鬧,睡覺中的攀蜥與鉛山壁虎是最常見,而可愛的蛇類也會出現打招呼。
最後我喜歡讓大家坐在水泥路上,看著最大值的螢光飛舞,甚至都從身邊而過,仰望星辰,俯覽嘉南平原的萬家燈火,結合遠方鴒角鴞與黃嘴角鴞的呼喚與週遭的蛙與蟲鳴,形成一個合諧的天地人共存。
     







但美中不足的是人的信任,當政府的千杯千杯再千杯,政府都喝醉了,政策言行不一人民也亂了,報名一堆,佔據名額,不想來也不會取消,或者是寫個信告知,台灣人真的要學習尊重別人,尊重環境,尊重這塊土地還有漫漫長路要走,而環境教育的落實,更是困難。

2017年2月28日 星期二

遺忘的228戰場

       傷痛總會過去,仇恨也能選擇放下,但歷史的真相應該水落石出。在台灣四百年的殖民史中,每個執政者,都是一個慘絕人寰的悲慘史,都是愚民政策,都是排除異己,以確保政權的延續。
今天是228事件七十年的日子,我雖然沒有遇到 但八十幾歲的媽媽遇到二次大戰的美軍空襲台灣,也在村落上遇見所謂的民兵與政府軍。
      小時後媽媽跟我說的是二八事件或者稱民軍反,她告訴我民軍早期就住在村莊之中,紀律嚴明,反而她的村莊一些居民,打著民軍的名義去搶劫,甚至在龍眼村搶劫居民要拜拜的丁錢,所以媽媽常告誡我們,不能做壞事,那些盜匪跟其後代子孫都遭受報應。後來民軍怕影響村落居民的安全,退守到樟湖現今舊樟湖國小與樟湖派出所附近持續抵抗,因為居高臨下,政府軍屢攻不下,後來在古坑大埔抓了二個農民帶路,沿著公仔溪經五個{ㄒㄩㄝ註一}村落,從望高寮居高臨下往民軍進攻,民軍不敵,只有少數逃離,被俘虜的民軍,則集中在項在石橋往下附近將爺廟那裡行刑,那時附近村落百姓則被要求觀看,包含帶隊的那二個古坑人,都被執行槍決,當初處決方式有槍決,砍頭跟活埋等方式,後來也造成樟湖地區不平靜,經神明指示,冤魂太多,需要祭拜普度,這也是現今樟湖十二年普度一次的由來。
       國中一年級時年輕的歷史老師,小聲的告訴大家,在外國的媒體報導,二八事件,血流成渠,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外人說228,然後經過至少20年沒在聽人談起媽媽也目賭所謂的政府軍宛如土匪強盜,過境之後,牲畜與錢財都一掃而空,比民軍還不如。七十年過去了,我們要記得歷史的血腥,但還更要向前走,我們現在都生活在這塊土地上,唯有包容原諒,記取教訓向前行,台灣才會有更好的未來。

註一ㄒㄩㄝ要用台語唸音如學的台語是早期山區挖的大型深池,主要浸泡竹子讓纖維軟化以利手工造紙之用,現在山區還存有許多遺跡。

2017年2月26日 星期日

縣道149的美麗與哀愁

       149北起竹山,南接梅山台三線,全長四十公里出頭,貫穿整理雲林山區,現在為雲林山區最重要的通道。
        從竹山走一四九進來,可以經過竹山的瑞龍瀑布,經內湖可以到草嶺十景與石壁風景區,在桶頭的公路上,可以看見猴群在公路上優遊的散步,到了樟湖可以到清水溪河床,看著整片的三百萬年前的化石,然後到舊樟湖國小附近,則可以俯覽清水溪河水,憑弔一下二二八的古戰場,往上一點尚未到石橋山莊左邊有個將爺廟,是二二八的刑場,然後可以欣賞整個樟湖風景區。
       繼續前行則可以看到樟湖國中生態中小學,現在是很多人追逐拍照打卡的地方,過了之後陸續打著喝咖啡賞夜景的庭園咖啡,而徒中最重要的是華山教育農園,旁邊是充滿挑戰的10_5步道,到達小百岳的西岳大尖山 ,而教育農園則是寶庫,認識不完的生物,當然149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到空汙的天際線。
       149的由來,是當初退出聯合國,為了反攻大陸所開壁的戰備道路,那時候年紀還小只知道阿兵哥來鑿山爆破,沿途還有憲兵監視著,那時候只知道是犯罪的軍人來做苦工,也不知道強制勞動。直到我七十幾年當兵連上阿兵哥逃兵,被軍法判刑一年半,不服上訴結果加了三年強制勞動,共產黨稱勞改,台灣稱強制勞動,而且也不算役期,想想當初,是否有許多政治犯還是無辜的百姓來這開山闢路。
       時代的悲劇,那時候軍中就是官官相互,而如今更是如此,何時台才會有光明。

       寫於228事件




70年的前夕